《刀锋初露》

   「推导过程，是你自己完成的？」他问，声音平稳，听不出情绪。

    「是。」小倩回答。

    「用了多久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三天。」她如实说。

    许磊点了点头，视线重新落回那几页纸上。

    「第二步到第三步的转换，跳了两个常规步骤。为什麽？」

    小倩的心微微一紧。他注意到了那个细节。那是阿雨在计算中为了效率而做的简化，基於对数学结构的深刻直觉，但确实省略了教科书上的标准推导。

    「那样更快，」她斟酌着用词，「而且不会影响最终结果的严密X。」

    「更快。」许磊重复了这两个字，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不是笑，而是某种确认。「後面的蒙地卡罗类b思路，谁教的？」

    「书上看的。」她说。

    许磊不再追问具T细节。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和她面前的演算纸之间来回移动了几次，彷佛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「物品」的规格参数。

    良久，他开口，声音b刚才低沉了一些：

    「陈小倩，你觉得自己聪明吗？」

    又是一个关於「自我认知」的问题，但语境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小倩沉默了片刻。

    「我擅长逻辑和计算。」她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