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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做了噩梦吧。

    目光继续缓缓下移，睫毛跟小时候一样长，好像都没怎么改变过。

    正当陈望北心血来潮想要再仔细琢磨一下他的脸的时候，宋观南倏地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陈望北的双眼一下子就毫无防备地撞进了宋观南漆黑的瞳孔中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了几秒，陈望北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莫名被烧了一下，率先移开了自己的目光。

    宋观南也没开口讲话，只是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他。

    此刻的氛围怪怪的，陈望北不自然地轻咳一声，开口缓解尴尬，“醒了？”

    怎么说毕竟也是自己先偷看他的。

    宋观南把自己耳朵上的耳机摘下来，似笑非笑道，“嗯，没怎么睡。”

    陈望北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，严谨点说，按他们的关系，陈望北也不需要非要接话。

    即便他曾给宋观南讲过自己家里的事，但后来他把自己这一行为判断为自己情绪一时上了头，只是想找一个宣泄口而已。

    而那个宣泄口，不是宋观南，也依旧可以是别人。

    下一秒宋观南说，“看我那么久，有研究出来什么吗。”

    声音平淡地跟说“今天天气很好”没什么差别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陈望北听见这话立马跟个踩了尾巴的猫一样，一瞬间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，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宋观